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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나 지명

라디오에요 2011. 1. 26. 09:43

 

“任那”一般是日本方面所指古代受到大和朝廷羁縻统治伽倻诸国的总称,在现存日本史籍中最早见于公元713年成书的《肥前风土记》和公元720年成书的《日本书纪》。

 

“任那”一般是日本方面所指古代受到大和朝廷羈縻統治伽倻諸國的總稱,在現存日本史籍中最早見于公元713年成書的《肥前風土記》和公元720年成書的《日本書紀》。

 

《肥前风土记》《松浦郡》载:“镜渡,在郡北。昔者,橧隈卢入野宫御宇武少广国押楯天皇之世宣化(约公元536年至539年),遣大伴狭手彦连,镇任那之国,兼救百济之国,奉命到来,至于此村,即娉筱原村筱谓志弩弟日姬子,成婚。日下部君等祖也。容貌美丽,特绝人间。分别之日,取镜与妇。妇含悲渧,渡栗川,所与之镜,绪绝沈川。因名镜渡。”

 

 《肥前風土記》《松浦郡》載:“鏡渡,在郡北。昔者,橧隈廬入野宮御宇武少廣國押楯天皇之世宣化(約公元536年至539年),遣大伴狹手彦連,鎭任那之國,兼救百濟之國,奉命到來,至于此村,即娉筱原村筱謂志弩弟日姬子,成婚。日下部君等祖也。容貌美麗,特絶人間。分別之日,取鏡與婦。婦含悲渧,渡栗川,所與之鏡,緖絶沈川。因名鏡渡。”

 

《日本书纪》载:“(崇神)六十五年秋七月,任那国遣苏那曷叱知,令朝贡也。任那者,去筑紫国二千余里,北阻海以在鸡林之西南。……(垂仁二年)是岁,任那人苏那曷叱智请之,欲归于国。盖先皇之世来朝还欤。故敦赏苏那曷叱智,仍赍赤绢一百匹赐任那王。然新罗人遮之于道而夺焉。其二国之怨,始起于是时也。”《纪》所记载的事情大约发生于公元4世纪前期。而据“一云”称,这里的任那人实际上是意富加罗国的王子“都怒我阿罗斯等”,意富加罗国就是大加罗国,即朝鲜史界所称的“大伽倻”。

《日本書紀》載:“(崇神)六十五年秋七月,任那國遣蘇那曷叱知,令朝貢也。任那者,去筑紫國二千餘裏,北阻海以在鷄林之西南。……(垂仁二年)是歲,任那人蘇那曷叱智請之,欲歸于國。蓋先皇之世來朝還歟。故敦賞蘇那曷叱智,仍賫赤絹一百匹賜任那王。然新羅人遮之于道而奪焉。其二國之怨,始起于是時也。”《紀》所記載的事情大約發生于公元4世紀前期。而據“一云”稱,這裏的任那人實際上是意富加羅國的王子“都怒我阿羅斯等”,意富加羅國就是大加羅國,即朝鮮史界所稱的“大伽倻”。

 

而目前史迹文献中能见到最早“任那”称谓的是公元5世纪前期由高句丽长寿王所建的广开土王碑,其中叙述的乃是4世纪末至5世纪初广开土王的丰功伟绩。紧接着我们可以在成立于5世纪末的《宋书》上看到“任那”和“加罗”并称的情况,这也是较早的记载,其所述的是5世纪中后期倭五王与南朝交通的事迹。

 

而《新撰姓氏录》与《续日本纪》相照映,记叙了崇神天皇时观松彦香殖稻天皇孝昭之皇子天帯彦国押人命四世孙彦国葺命之孙塩垂津彦命应任那请求而移民三己汶之地的事。然而,塩垂津彦命既然是孝昭天皇的七世孙,那么就应当和景行天皇是平辈的。而《日本书纪》称崇神末年任那方与大和朝廷开始有联络,而到了垂仁初年使者方始回国;若在崇神另有请求援助之事颇为可疑。所以,我推测这当是景行天皇时代的事情,即在4世纪中期,这也与景行时代大和朝廷灭亡九州王朝而向南韩扩展势力的情况相符合。

 

然而,所谓“任那”并非是在4世纪时才冒头的。《三国志》《韩传》中有弁辰十二国,它们是弥离弥冻、接涂、古资弥冻、古淳是、半路、乐奴、弥乌邪马、甘路、狗邪、走漕马、安邪、渎卢。因为任那的日文发音为弥麻奈,所以有的学者认为就是弥乌邪马;而邪马又是日文之意,位于高灵一带的大伽倻附近有伽倻山,所以弥乌邪马又是大伽倻,也就是《日本书纪》里的意富加罗国。同时,乐奴带有的后缀,很容易让人们想起曾获得金印的奴国及北九州邦联中的那些系国家,这似乎也与倭人有着一定的联系。而乐奴任那在汉语发音上也是很近似的,及参照《倭人传》中对马的写法并非日语发音来看,乐奴就是任那的可能性似乎较弥乌邪马更高。比较折中的看法是,乐奴后来与弥乌邪马兼并融合为一体,发展为六伽倻中颇有影响力的大伽倻国,构成了任那的核心。那么,这两个《韩传》中的弁辰国家也就是任那的前身了。

 

《日本书纪》中继任那、意富加罗之后,到了《神功纪》又出现了卓淳、比自(火本)南加罗喙国安罗多罗、加罗七个任那国家,《继体纪》中有伴跛国,而卓淳、喙国、南加罗分别被新罗灭亡,《钦明纪》中参加百济所倡导的任那复兴会议的又有安罗、加罗、卒麻、散半奚、多罗、斯二岐、子他七国,又载“(钦明)二十三年(公元562年)春正月,新罗打灭任那官家。一本云,二十一年,任那灭焉。总言任那,别言加罗国、安罗国、斯二岐国、多罗国、卒麻国、古嵯国、子他国、散半下国、乞飧国、稔礼国,合十国。”消去重出的,当有卓淳、比自(火本)、南加罗、喙国、安罗、多罗、加罗、伴跛、卒麻、散半奚、斯二岐、子他、古嵯、乞飧、稔礼共十五国,该十五国被日本史界总称为“任那”。

 

卓淳是日本方面记载里任那诸国中仅次于加罗国与大和朝廷取得联系的国家,同时该国还是大和与百济联结的桥梁。该国很可能就是《韩传》中的古淳是,而依据今韩国尚州一带有着“恭俭池”的地名,卓淳很可能就是以该处为核心的古宁伽倻。而有些学者将朝鲜史料中的沙梁伐国也比定于尚州地区,那么这些名称就当是不同史籍对同一古国的不同称呼吧。公元4世纪中期,百济已经通过对马韩邦国的兼并从汉江流域向南扩张到锦江流域。尚州正位于锦江流域的东方,正是当时任那各国中与百济交往最便利的国家,这就和其在倭济交通中发挥的作用相吻合了。然而,由于卓淳孤弱地处于任那的北端,所以它成为最早被新罗灭亡的国家之一。

 

比自(火本)是相传公元369年神功皇后时代大和平定的任那七国之一,但之后该国就销声匿迹,不再见于日本史料。“伽倻”各国的一种说法中有“比火伽倻”,活动在昌宁一带,而这个比火伽倻应当就是《日本书纪》中的比自(火本)。《三国史记》中有“比只国”,后被新罗所灭,也当是此国。在《韩传》弁辰各国中寻找的话,我们很难找到与之吻合的邦国,而在辰韩十二国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名为“不斯”的国家,综合各种情况来分析,该不斯国就是比自(火本)。或许是不斯国在发展过程中由辰韩国家转化到了弁辰阵营,也可能是中国三国时代史官在区分辰、弁国家时就已发生了错误。不过,比自(火本)是任那少数几个位于洛东江以东地区的邦国。这样,其被认为属于辰韩以及较早就被新罗打灭的情况也就容易理解了。

 

南加罗一般被认为就是著名的金官伽倻,位于金海地区。这也就是所谓的狗邪国,是倭人在半岛最先建立的桥头堡,意义十分重大。金官国历史悠久,相传首露王在公元42年就建立了此国,初期国力颇为强盛,不但控制了巨济岛、釜山等广阔地区,还是伽倻联盟的盟主。5世纪中后期该国试图摆脱大和势力的干预,曾建造寺庙抵制倭人,并向中国南朝派遣使节获得“辅国将军、本国王”的称号。后来,大和朝廷对其加强控制,又受到新罗、百济等的挤压,以至于国力日衰,国土日削。公元532年亡于新罗,唐朝时新罗大将金倪信就是该国王族的后人。但是,由于金官国长期强盛,闻名久远,所以在中国朝廷眼中,将其与任那区分开来,这也是倭王从南朝获得称号中“任那”、“加罗”并立的原因。该国何时开始受到倭人控制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但由于其突出的地理的位置及《倭人传》及《后汉书》中的叙述,可以断定在邪马台时代倭人已经在那里颇有影响力了。

 

喙国又称喙己吞、己吞,是位于加罗和新罗之间的一个国家,也因其夹缝般的位置而辗转于加罗及新罗之间,最终在“函跛旱岐(臣智)”时代亡于新罗。其具体位置并不明确,可能位于庆山一带,也可能就是《三国史记》中的押督国,亦位于洛东江以东。喙国灭亡后其领土成为伽倻、百济、新罗继续争夺的焦点。

 

喙國又稱喙己吞、己吞,是位于加羅和新羅之間的一個國家,也因其夾縫般的位置而輾轉于加羅及新羅之間,最終在“函跛旱岐(臣智)”時代亡于新羅。其具體位置幷不明確,可能位于慶山一帶,也可能就是《三國史記》中的押督國,亦位于洛東江以東。喙國滅亡後其領土成爲伽倻、百濟、新羅繼續争奪的焦點。

 

安罗也就是所谓的阿罗伽倻,即《韩传》中的安邪,在今咸安一带。安罗国本身的国力也比较强大,又是“倭府”(即“日本府”)的所在地,该国在金官国进入弱势后处于伽倻联盟的领导地位,与大伽倻形成“双头”政治格局,还与新罗、高句丽交过战。从各国史料来看,安罗至少在公元2世纪时已经成立,一直到公元562年左右被新罗灭亡。它也是任那与大和朝廷关系最为密切的邦国之一。

 

加罗是位于高灵的大伽倻,也就是“弥乌邪马”。加罗的力量在任那诸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仍然受到倭、济、罗三方的胁迫。至伽倻联盟后期,加罗和安罗成为各国中的双雄,但因为倭济联盟的威逼及新罗扩张政策的正确适用而失去了相当的土地。加罗国王与新罗联姻即倒向新罗后不久,双方又发生了较为激烈的冲突,被新罗夺走了大片领土。加罗虽是伽倻联盟中极具影响力的国家,但最终还是难逃被新罗灭亡的噩运。从上个世纪开始,在这个地区发现了众多类似于日本前方后圆坟的墓葬群,因此引起了日韩等考古学界广泛的重视。倭人曾对加罗有过重大影响也可获证实。

 

伴跛在《日本书纪》中只有一些无始无终的记录,即继体天皇时其为与百济争夺己汶、带沙地区而与倭济反目并在盛怒下四处用兵之事。伴跛似乎就是《韩传》中的半路国,又因“半路”与朝鲜语中的“星”较为接近,而被认为就是位于星州的所谓星山伽倻。该国位于加罗北方,并位于百济与新罗之间,这些和《纪》的记载还是吻合的。伴跛后来情况如何不得而知,但像这样对三大国都采取抗争措施的小国是必定不会长久的。想必,位于其北方的卓淳亡于新罗前后,它也就寿终正寝了。

 

卒麻即《韩传》中的走漕马,其比定地点大致是今金泉一带,可能是朝鲜史料中所谓的甘文国。该国一直到钦明天皇时任那复兴会议才出现,具体何时为大和朝廷所羁縻不得而知。不过,从其地理位置偏北来看,这可能是比较晚近的。卒麻国力比较弱小,也在562年随诸国一同灭亡。

 

散半奚又称散半下,也就是《三国史记》中被新罗所灭的“草八国”,或曰“草八溪”国,其比定地点在草溪一带。该国既不在《韩传》中有所闻,又在《日本书纪》中直到6世纪中期方具名,可能是由弁辰别邑发展而来且成立时间较晚的小国。当然,《三国志》、《晋书》中既然还有在具名的七十八个韩人国家之外的那奚、新弥等国出现,那么散半奚成立早于公元3世纪也是有可能的。

 

斯二岐在日本史料中出现的情况和散半奚颇为类似,我推测该国就是《韩传》中辰韩的勤耆国,或为《三国史记》中的伊西古国,位于洛东江以东的清道一带。伊西古国曾经强盛一时,向东攻略过新罗,后被击溃。当同在江东的喙国和比自(火本)先后灭亡后,斯二岐孤弱地受到新罗势力的包围,它虽然积极地参与任那复兴计划,但仍然难逃灭亡的结局。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斯二岐和比自(火本)都是任那十五国中以辰韩十二国相比定的国家,据此推测他们很可能是辰韩与弁辰之间的过渡型邦国。

 

子他即《韩传》中的接涂,大约在居昌一带。这个小国也历史悠久,但由于离强势的大伽倻较近,文化上受到辐射;又由于其位置与百济、马韩(慕韩)毗邻,政治上也受到他们的影响。接涂也因此一直不能在伽倻联盟中有所作为,长期处于“吊车尾”的地位。当百济圣明王召开复兴会议时,子他才出现在日本史料上。所以,其是否真的曾为倭人所控制颇为可疑。最终,该国也于562年顷亡于新罗的刀兵之下。

 

古嵯即古自伽倻,又称小伽倻,位于固城一带,是仅次于金官的任那海岸国家。因“弥冻”是朝鲜语海湾之意,所以该国也就是《韩传》的古资弥冻。由于位置偏西,而且海上贸易带来的利润使之较为繁荣,古嵯本体一直比较安定,其受到来自倭济的影响也相对较少,对任那复兴计划也并不热衷。所以,古嵯一直到钦明天皇时任那被新罗全数吞并后方才具名在《日本书纪》上,是连带灭亡的西南任那三国之一。

 

稔礼也和古嵯的情况相类似,直到6世纪下半叶才在《纪》上露头。固城以西有闲丽地区,很可能就是这里的稔礼,暂将其比定为三千浦一带。而《韩传》中有弥离弥冻,也当是个海湾国家,或许就是这个稔礼国。它也属于西南任那国家。

 

乞飧的情况和以上两国相仿,但很难找到具体的比定点。如果参照古嵯、稔礼两国的位置,乞飧大约在晋州一带。这三国因背后是被称为南蛮的马韩残余众小国,前方又有金官、安罗等国对新罗扩张势力有所阻隔,均享受了较长时间的和平,直到任那彻底灭亡时它们才退出了历史舞台。

 

多罗即《韩传》中的渎卢,其比定地点在今陕川一带。《韩传》载:“其(弁辰)渎卢国与倭接界。这是颇为关键的一则史料,表明邪马台时代倭人的势力与以陕川为中心的渎卢国交界,渎卢及其后方各国不再属于倭人控制区,而渎卢前面的弁辰各国很可能都是倭人的活动区域。在比定了各国的具体位置后,我们就能较为方便地勾画出北九州倭人邦联对弁辰的渗透情况了。而大和朝廷于4世纪中期灭亡北九州王朝后,也渐渐地向任那的更深处挺进,多罗等北面诸国很快也落入已基本完成本土统一的倭人之手。

 

此外,在《韩传》中具名的弁辰各国中还有乐奴、甘路两国未曾在《日本书纪》中找到相应的国名。但如前所述,考虑到乐奴类于任那甘路类于加罗,这两国似乎在长期的演变过程中被兼并融合了。

 

将这些小国罗列在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多罗即渎卢国南方有安罗和金官,北有加罗。如果这些地区已经为倭人所控制,那么渎卢国也确实可以称得上“与倭接界了。之前,我曾在一些文章中指出,狗邪、乐奴、弥乌邪马都是弁辰中颇有可能受制于倭人北九州邦联的国家,现在看来安罗即安邪恐怕也属于这一类。那么,早在大和朝廷建立前一个世纪,日本列岛的倭人就已经在朝鲜半岛南部一隅占据优势了,这也可以说是真正的任那的前身吧。到了4世纪前期,加罗势力试图与刚建立不久的大和朝廷取得联系,从而摆脱北九州继邪马台之后的伊都王朝控制。4世纪中期,大和灭亡了北九州,经过几十年短暂的修整后便他们又接替北九州势力控制了弁辰中南部广大地区,复经过上百年的经营及外交、移民政策,几乎将整个任那置于自己的羁縻之下。这种状况大约终止于公元6世纪中期已强盛起来的新罗吞并了任那诸国时,之后所谓的任那恐怕真的只能是复兴的迷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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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京 未定雑姓   三間名公 公   弥麻奈国主牟留知王之後也 初御間城入彦五十瓊殖天皇[謚崇神。]御世。額有角人。乗船泊于越国笥飯浦。遣人問曰何国人也。対曰。意富加羅国王子。名都努我阿羅斯等。亦阿利叱智干岐。伝聞日本国有聖帰化。到于穴門。有人。名伊都々比古。謂臣曰。吾是国王也。除吾復無二王。勿往他処。臣察其為人。知非王也。即更還不知道路。留連島浦。海北廻。経出雲国至此国也。是時会天皇崩。便留。仕活目入彦五十狭茅天皇[謚垂仁。]詔曰。汝速来者。得仕先皇。是以改汝本国名。追負御間城善号。曰弥麻奈。因給織絹。即還本郷。是改国号之縁也